非遗传承人崔奇铭的奇玉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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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北京日报》的第三版登了一篇招生简章,“北京市玉器厂、北京珐琅厂、北京绢花厂、北京花丝镶嵌厂技校联合招生简章通告。”

这场考试吸引了多人报名,初试过后有多人取得了复试资格,最终录取49人。喜欢画画的初中毕业生崔奇铭,便是其中之一。顺利通过考试之后,他正式成了北京市玉器技工学校的一名学生。

纸上作画,与在玉石上雕琢全然不是同一件事情,崔奇铭至今记得这么一句话:“上辈子打爹骂娘,这辈子让你当磨玉郎。”

想要练就好手艺,除了勤学苦练以外,还要吃得了苦头。雕刻玉石要靠凉水降温,匠人的手就得跟着玉石在凉水里泡着。春夏还好说,等到三九严寒的时候,冻得刺骨,还得手中有神。

皮开肉绽也是常有的事儿。磨玉的机器划开了手,轻则鲜血直流,重则深可见骨。鼻子里吸着玉石的粉尘、耳畔充斥着机器的嚣扰……心中却必须稳若磐石,全神贯注。

玉石容不得半点怠慢,琢玉的过程中稍有不慎,就可能金消玉损。刚到车间实习时,崔奇铭上手的第一件活就给做坏了。他刚会使工具,就觉得得心应手。上手的那是件涮毛笔用的笔洗,串堂的时候听着机器跟玉石摩擦的声音心里头正欢喜,突然感觉手指肚上一热,低头一看,洗子壁上已经有了个米粒大小的窟窿眼。崔奇铭心里一惊,害怕的情绪涌上了心头。

这是他上手的第一件活,也是第一件坏活,记了一辈子。玉器磨人,不只磨在下刀那一刹,更磨在经年累月的苦思里。

天然玉石在大自然的孕育中,不可避免会有瑕疵。匠人要有巧妙化解、运用天然玉石瑕疵的‘巧做’能力。很多天然玉石的外表都包裹着厚重的‘皮壳’,每块玉石毛料对于创作者而言都是一个‘盲盒’,不打开就不知道原料里面的玉质是什么品相。

拿到毛料后,先要“相玉”,把原料看透、看明白,甚至能直接看出成品的雏形。“相”和“问”就像与无声的玉石进行交流的过程。只有交流地足够充分,才能发挥出一块天然玉石的自身优势,通过雕琢赋予玉石“第二次生命”。

所有的巧思都得从生活里来。

每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崔奇铭跟家人一同去公园赏花,游人们眼里是花团锦簇的美,他却一心要将花枝的走势、花瓣的纹理都记得清楚。不光要看到美,还要看到美在何处。公园里的一方景物,街巷行人的一颦一笑,目光所及之处,都有可能成为设计时的灵感。

明白自然中的美感还不够。中国玉器诞生于原始社会新石器时代早期,至今有七、八千年的历史,以玉为中心载体的玉文化,贯穿了整个中华文明史。琢玉之人,必须对于中华传统文化有所了解和体会。

从肉体上的痛苦,到精神上的打磨,一样都不能少。对于十几岁的少年人来说,其中的美感还不能体会太多,体力和脑力上的艰辛确是实实在在的。从北京市玉器技工学校毕业之后,他开始进厂实习,不久就被师父蔚长海挑中,调入北京市玉器厂平素车间创新组。

直到这个时候,他眼中的玉雕依旧不是一件好差事。他更爱画画,“背个画夹子,留个长头发,天天画画,多派啊!”不像玉器厂里的老师傅们,“穿着大棉袄,天天又是泥浆,又是水的。”

这时,《北京日报》上的另一篇文章,再一次将崔奇铭的命运与玉雕紧密联系起来。

相传十七世纪中叶,云南发现一大块翡翠籽料,被地方官进贡给了乾隆皇帝,被放到了国库的库房里。十九世纪末,慈禧太后过生日时取出,将其分割成六块,两块做成器物,剩下的继续存在库房。后来清政府被推翻,四块玉石流落至民间,被存在上海大通银行的金库。

上海解放前夕,黄浦江码头上开往台湾的一艘客船将开之时,船长下令扔掉所有吃重的行李,四只箱子被士兵卸下,扔在了黄浦江畔。随后,这四块玉石来到了北京,存入国家物资储备局的仓库,此后的三十年间再无人提起。

直到年4月,领衔国宝制作的北玉四杰之一的玉雕老艺人王树森突然想起了此事,在一次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上的小组座谈会中呼吁“寻宝”,北京晚报记者就此事写下了一篇《宝玉何在》的文章,引发了各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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