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游览悉尼、墨尔本那些大城市而不去访问一下牧场,就无法领略“羊背上的国家”的独特风貌。万人口的澳大利亚有1.3亿只羊。天然牧场占全国面积的55%。优越的放牧条件加上优良的羊种,使绵羊只只体健毛密而长。羊毛产量和质量都高居世界之首。清晨,乘大巴出悉尼城,北行66公里,到达目的地托布罗克牧场。这个牧场占地约英亩,牧羊只。
主人以乡村的传统方式迎客。在宽阔的草地上搭起大帐篷,一堆篝火的木架上,两只熏黑的粗桶正煮着水。主妇用桶里煮开的水为客人沏茶,并将自烤的新鲜面包切成薄片,涂上自制的黄油和蜂蜜招待客人。
一位骑马的牧羊人带着两条褐色的牧羊狗向正分散吃草的多只羊走去。在牧场人的口令示意下,牧羊狗忽然奔跑起来。想不到这么小的牧羊狗却能指挥体形比它大一倍的绵羊。这两条狗十分敏捷,跑起来如离弦之箭。它们分别从两个方向包抄合围,圆圈越跑越小,羊群随之收拢,终于聚成一团,以至互相挤碰。牧羊狗继续前后左右奔跑,将羊群按牧羊人指示的方向赶去。牧羊人骑在马上,悠悠地尾随羊群前移,显得很轻松:活儿全让牧羊狗干了。这是牧场为客人表演的第一个节目。
第二个节目是由牧羊狗将已圈在羊圈里的多只羊,按已剪毛和未剪毛分类。两条狗在羊群里跳来跳去,甚至跳在羊背上赶羊,逼迫未剪毛的羊一只接一只地挤入一条狭窄的木栏小巷,小巷的尽头是另一个圈。直到所有未剪毛的羊都从羊群里分拣出来,牧羊人才来关闭闸门和栅栏。剪羊毛是牧场的重点节目。这个节目在一座大木屋里表演。
接着,客人们坐在用粗木板搭成的梯形看台上观赏,前面是舞台形的剪台。两位健壮的剪毛工,各自从后台拖来一只硕大的绵羊,双腿用力将挣扎着的羊夹住,然后使用电推子,从羊的腿部开始剪毛,接着剪腹部、头部、背部。剪毛工力大如牛,而动作细腻利索,只两三分钟,整只羊的毛全剪下来了,脱毛的羊顿时“瘦”了一大圈。整张羊毛铺开来状如比普通被子大--倍的大毛被;叠起来蓬蓬松松的一堆,似乎比剪毛前的绵羊体积还大。
剪第二只羊时,剪毛工将难剪的部位先剪好,剩下大半,招呼着台上的客人下来参与剪毛。剪毛工夹着羊,手把手地教,有些人却不是为剪毛,而是摆出剪毛的姿势让人拍照。主人捧起一团羊毛,一把把分给观众作纪念品。我也接受了一小撮。羊毛柔软而富有弹性,每根纤维足有10厘米长,这就是世界著名的“澳毛”。
虽然澳大利亚有如此优质的资源,经济发展却并不顺当。他们低价出口初级产品羊毛,再高价进口羊毛衫和毛料服装。3年前一只绵羊可卖60--70澳元,现在只值30澳元。一只羊可剪下12~14磅羊毛,售25澳元,剪光毛的羊只卖10澳元。牧场大餐厅安排的午餐颇有特色。悬空构架的粗木地板,走路“咚咚”作响,粗制的木桌木椅野趣盎然。
饭后随客人的不同兴趣,有的骑马,有的驾马车奔驰,有的在草地玩澳洲土人防身用的木制片状飞拐,用力一掷,飞拐在空中飞行一圈又落在原地。客人中的太太小姐们高兴地掷来掷去,乐此不疲。一幢像美国西部电影里常见的19世纪小镇上那种门前带走廊的木房,是牧场的旅游纪念品商店。里面琳琅满目的大多是与羊有关的制品。羊毛皮的坐垫、壁挂、衣袖带绦子的羊皮牧人装、羊皮鞋、牧童式呢帽、羊毛皮缝制的小娃娃和小绵羊……